外婆情緒略微穩(wěn)定后，外公問道：生活怎么樣身體好了沒有,。外婆仔細(xì)看了看外公,，說：我好多了，你的身體不如以前了,。外公說：忙呀,，比以前更忙了。隨后又詳細(xì)問起在蘇聯(lián)的情況,，外婆一一說了,。外公輕輕地嘆了口氣，說,，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一定要走呢。外婆的眼淚又禁不住流了下來,，她哽咽地說：都是我不好,，我那時太不懂事了。

在相會中間,，外公按響電鈴叫小封上來過一次,。他給杯中續(xù)水，還各放一條小毛巾在他們面前的小桌上，便退了下去,。幾十年后小封還記得很清楚：他們講話聲音很大,，“談得很熱烈”。

外婆記得外公向自己介紹了他這些年的情況,，還有當(dāng)年年初辭去國家主席的事,，外公說自己實在太忙了。外婆點著頭,，認(rèn)真聽著,。在談話中，惟一提到的外人可能就是王明,。外婆仍然不忘提醒外公：當(dāng)心有人害你,，當(dāng)心王明這樣的人害你。外公點頭說：我會注意的,，你放心,。

外公與外婆當(dāng)然要談到媽媽的婚事。外公說：嬌嬌有朋友了,，你見過沒有,，同意不同意。外婆說：我見過了,，我滿意,。他們結(jié)婚，你同意了,，我也同意,。外公告訴外婆，等這次開完會回去,，就為我媽媽舉行婚禮,。這是整個相會最輕松的時刻。

外婆記得外公最后說的是：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再見面,，再談?wù)劇?/STRONG>分別時兩人沒有握手，只是向?qū)Ψ近c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這次來之不易的相會，前后大概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