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現(xiàn)存耒陽縣革命斗爭史編寫辦公室的謝竹峰回憶稿本中說:“有次國民黨縣長陳必聞同我們談判,,追問監(jiān)獄暴動三十多人,,說是我們搞的,。正在談判時,,劉厚總來電話,,問幾個逃出來的人與我有關(guān)系的,,是否接收,。我說把那幾個留下,?!薄安筷犻_到耒陽火車站,,陳必聞不同意在城內(nèi)大街走,改為沿城外公路到火車站,。幾十里外的群眾,,仍趕來歡送,場面極為熱烈,大快人心,。劉厚總問我,,可不可以喊幾句蔣委員長萬歲的口號,我立即說不能喊,,他就不喊了,。當時我內(nèi)心感到劉厚總這個人頭腦實在太簡單了?!?/FONT>
謝竹峰回憶稿中還說,,1938年劉厚總所在的游擊隊開赴皖南改編為新四軍特務(wù)營后,5月下旬,,隨軍部移駐土塘,。劉厚總惡習未改,在土塘即犯有調(diào)戲婦女,、侵犯群眾利益,、抓老百姓的雞鴨燒吃等違反軍紀的事發(fā)生,。約在9月,,劉厚總被派往延安中央黨校學習。在中央黨校,,同也在這里學習的謝竹峰不期而遇,。劉在第二十四班,謝在第三十九班,。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在耒陽打游擊多年,、從沒有離開過本鄉(xiāng)本土、“山大王”思想甚重的劉厚總,,組織性紀律性極差,,難過那“團結(jié)、緊張,、嚴肅,、活潑”的學習生活,一心想回老家,。謝竹峰在回憶材料中,,維妙維肖地勾勒出劉厚總在中央黨校的表現(xiàn),謝說:在中央黨校學習“快結(jié)束時,,碰到劉厚總,,他給了我20元用。他原來在耒陽當游擊大隊長,,名聲很大,,群眾叫他‘總老爺’,他的確是個土皇帝,從來沒有離開耒陽?,F(xiàn)在他在外面,,社會常識少,‘總老爺’的架子又放不下,,文化低,,說也說不過別人,他相當孤立,。他見到我非常親熱,,生怕離開了我,怕和我失掉了聯(lián)絡(luò),,其實他的住地離我只有幾十丈遠,,每日吃過飯即到我這里玩,他非常想念家鄉(xiāng),,實際上他是想念他的少年老婆,。他懇切要求我向中央組織部請求回南方工作?!?/FONT>
1939年春,,謝竹峰同劉厚總得到中組部的批準,掛著二等訓兵的符號,,佩帶八路軍臂章從延安坐汽車到西安八路軍辦事處,,找到伍云甫同志。又由西安經(jīng)成都,、重慶,、遵義、貴陽等地,,到桂林新四軍辦事處,,住了幾天,回到湖南,。劉厚總回到耒陽后,,發(fā)現(xiàn)“少年老婆”已奔赴延安,埋藏的槍支還在,,但已不可能再拉起隊伍就地打游擊了,,便到皖南云嶺新四軍軍部要求分配工作,先在教導總隊短期學習,,后在軍部擔任副官處副官,。這樣的工作分配,說明新四軍干部部門對他的實際表現(xiàn)是了解的,,而劉厚總在思想上更增加了對組織的不滿,。他在副官處管理飼養(yǎng)班、木工班,工作吊兒郎當,,作風流里流氣,,滿嘴粗話。當年木工班戰(zhàn)士,、離休前任繁昌縣人民武裝部部長的周漢清,,1980年10月在接受我們采訪時,對劉厚總在副官處的表現(xiàn)說得很具體,。周說:劉厚總當副官,,副官是營一級干部(起碼是副營級)。1940年,,國民黨頑固派搞摩擦,,他動搖,他怕死,。對組織,、對同志不滿,動不動發(fā)肝火,,開口罵人,,罵娘,“×你娘”,。有次日本飛機在云嶺附近轟炸時,,劉副官還在云嶺街上調(diào)戲黃煙店斜對門的一位婦女,。調(diào)戲婦女,,他是經(jīng)常的。劉副官意識不好,,拉這個打那個,。副官處有科長、副科長,,他對我們說,,不要聽他們的,要聽我的,。
在皖南事變后的突圍途中,,1月14日在大康王附近,劉厚總同項英等軍部領(lǐng)導人相遇,,隨即一起行動,,并被留在項英身邊。久經(jīng)斗爭考驗,、政治警惕性非常之高的項英,,竟對劉厚總這樣一個人失察,實在是他的千慮一失。據(jù)項英當年的警衛(wèi)員鄭德勝回憶,,他曾聽到項英對周子昆說過,,劉厚總這個人力氣大,個子高,,槍法準,,是個“打游擊的好手”。皖南事變發(fā)生后,,同項英在一起的謝忠良在《沉痛的回憶》一文(見《紀念皖南事變50周年專輯》一書)中說:“劉厚總當時是副官處副官,,是個黑粗大漢,力氣過人,,槍法又準,,深得項英同志的賞識。項英同志走到哪里,,總是劉厚總跟著,。他的最老的警衛(wèi)員夏冬青同志因個子小,力氣不大,,槍法不準,,就被疏遠了。項英,、周子昆就帶著劉厚總,、黃誠住在上面的洞里,我和李志高等二十幾位同志住在下面的洞里,?!?/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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