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險急,,蔣氏一方面嚴囑湯恩伯“固守上?!?,一方面不忘責怪“桂系” 挑撥分化(1949-4-23“上星期反省錄”) ,;然后親赴上海坐鎮(zhèn)。
壞消息接踵而至:4月26日宜興與蘇州相繼失陷,;金融混亂,,銀元價已漲至“金圓券”二百萬元以上,,軍餉發(fā)給現(xiàn)銀導致金融枯竭…,“甚為上海經(jīng)濟憂急也”(1949-4-30) ,,與8個月前以為幣制改革成功的得意歡欣判若天淵,。
告別愛廬:1949年5月
1949年5月3日,日記右側大字“本日杭州撤守”,。次日負氣似的寫:“余主張早撤不再為美國守門上當也” (1949-5-4) ,。
5日下午,,蔣氏帶著兒子去虹橋路拜別宋美齡父母的墓,,然后去東平路上當年他與宋結婚時的新居“愛廬”看最后一眼。那時宋美齡還在美國,,歸期未知,,蔣氏當時凄惶的心情不禁流露在日記里:“晡與經(jīng)兒同往虹橋路岳父母墓前敬謹告別回程到東平路愛廬視察全室皆空但覺凄涼與愧惶而已”(1949-5-5) 。
(出于好奇,,我回頭找來1927年12月1日蔣宋結婚那天的日記,。果然新婚之日照舊寫日記,蔣氏這點堅持確是與眾不同,。日記里記述先到孔宅換禮服,、再到宋宅行教會婚禮,然后到大華飯店禮堂行正式西式婚禮,,“見余愛姍姍而出如云霞飄落平生未有之愛情于此一時間并現(xiàn)不知余身置何地矣”,。禮成后乘車游行、晚宴,,最后進入新房,。可惜以下的三行字被墨筆涂去,,隱約看出最后三個字好像是“樂無窮”,。以后幾天他都稱新婚夫人為“愛”,又過幾天變成“三妹”,,兩人偶有“歡爭”─ ─玩笑的爭執(zhí),,到月底就開始吵架了。)
5月7日蔣氏乘““江靜輪”離滬赴舟山,,在船上寫日記,,說想建設臺灣為實現(xiàn)三民主義的省區(qū),“臺灣”兩字原為“福建”,,被劃掉改成臺灣,。
17日飛澎湖,發(fā)現(xiàn)澎湖的要塞和營區(qū)破敗無人,,氣憤愧悔得無地自容,,幾乎想“遁跡絕世了此一生”。5月25號由澎湖赴高雄,接報寧波淪陷,,上海已不能降機,,而愛將湯恩伯已在吳淞口指揮各軍撤退了﹗終于,5月27日他寫下:“上海已于昨日淪陷矣”,。
1949年5月的“上月反省”內容是反省他人的責任過錯,,一是桂系李宗仁:“桂李投機取巧爭權奪利寡廉鮮恥忘恩負義”,另一當然是美國人:“美必后悔莫及而馬歇爾須負全責”,。
6月初再反省上海與浙贛線的潰敗,,又發(fā)現(xiàn)白崇禧要負全責,因為白牽制了湯恩伯的主力部隊:“失敗實數(shù)已知其大概白崇禧如不強制湯部主力西移皖南則不惟無此重大損失而且保衛(wèi)上海之戰(zhàn)亦必會勝矣”(1949-6-4 上星期反省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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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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