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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期 2014.09.15

當年黃克功觸犯法律,黨中央依法對他處以極刑。它告訴我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一,、 劉茜是革命熱血青年絕非“反動學生”

鳳凰歷史: 劉茜為什么會去延安?

說理:劉茜去延安是太原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派的,,和她同去的還有七位同學,分頭秘密前往延安......在日寇侵略,民族存亡之際,,劉茜以16歲的豆蔻年華,毅然以身許國,,奔赴延安,,要在延安學習革命理論,希望學成后回到太原繼續(xù)革命工作,,無疑,,她是一個革命的熱血青年,而造謠者卻在文章中污蔑她是反動學生。[詳細]

二,、劉茜沒有罵“共產(chǎn)黨是土匪”

鳳凰歷史: 黃克功槍殺劉茜細節(jié),,家人是從什么渠道了解的?

說理:1981年7月11日,,《人民日報》在第二版刊登了毛澤東處理這個案件時給雷經(jīng)天的信,,從此就有一些親歷者陸續(xù)在報刊雜志上發(fā)表文章回憶這個案件的審理過程......黃克功槍殺劉茜的動機很簡單:逼婚不成,惱羞成怒,,動了殺機,。而造謠者言之灼灼編造謠言,說黃克功之所以槍殺劉茜是因為劉茜辱罵共產(chǎn)黨是土匪,。[詳細]

三,、黃克功案對當下的反腐有警示意義

鳳凰歷史: 這么多年過去后,家人們今天對這樁悲劇又有哪些評價和思考,?

說理:當年黃克功觸犯法律,,黨中央依法對他處以極刑。它告訴我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個人,,不管他官有多大,不管他曾有怎樣的光榮歷史,,對黨和人民曾做出過多大貢獻,,只要是他觸犯了法律,做了危害黨,、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就應當受到法律的懲處。[詳細]

編者按:劉茜,,山西太原友仁中學的一個普通學生,,滿懷抗日救國的激情,于1937年8月到達延安,,10月5日被逼婚未遂的紅軍將領(lǐng)黃克功槍殺,,黃克功亦被處以極刑。此案在延安和全國引起不小的震動,,亦成為當年中國共產(chǎn)黨嚴肅黨的紀律,、堅決清除黨內(nèi)墮落分子的典型案例。近日,,鑒于社會上流傳著一些與當年史實不符的說法,,劉茜的后人接受了鳳凰網(wǎng)歷史頻道的獨家專訪,逐一進行了澄清,。

 本文系鳳凰網(wǎng)歷史頻道對話劉茜后人文字實錄,,受訪者父親為劉茜的哥哥,。“說理”系化名。采訪整理:周昂

 劉茜不是國民黨旅長的女兒

 鳳凰歷史:受害人劉茜的身世有不同的說法,,作為劉茜的后人,,您能否談一下劉茜的身世。

說理:劉茜,,真名叫董秋月,,劉茜是她赴延安陜北公學學習時改的名字,山西定襄人,,祖籍浙江青田,。

她的家世背景顯赫,祖父董子安幫閻錫山當山西都督有功,,閻為了報恩,,1913年任命董為山西晉南鎮(zhèn)守使,1917年郭堅帶兵攻打晉南,,董不做抵抗,,卻在臨汾為其母做壽,不但派人到定襄接老母,,還親自率領(lǐng)軍隊到靈石縣恭候老母,,這使閻錫山十分震怒,就撤了董的職務,。從此董子安退出政壇,一門心思經(jīng)商,,是山西北京有名的商人,,人稱“虎商”。董子安經(jīng)商成功是因為董家先祖三代人在清代承攬皇家工程,,為定襄縣的富豪,,有良好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劉茜的祖母是滿族貴族,,家庭婦女,。

劉茜的祖父在山西近現(xiàn)代史上聲名顯赫,家財萬貫,,但他專制封建保守,,只讓孫輩讀私塾不讓讀洋學堂,認為讀了會學壞,。劉茜的父親就是在燕京大學剛讀了兩年被父親叫回老家的,。當時董家在全國的商號有72個,需要劉茜的父親打理生意,,而劉茜的父親是個書生,,不會經(jīng)商,,經(jīng)常賠本。在劉茜的祖父看來,,能夠熟讀四書五經(jīng),,學會經(jīng)商之道是董家男孩的立身之本,而女孩子是絕對不能讀書的,。劉茜的父親在燕京大學讀書時接受了新思想,,在劉茜的哥哥五歲時,為了讓兒子女兒能讀洋學堂,,劉茜的父親帶領(lǐng)全家離家出走,,租住在太原東二道巷,這件事使他的父親十分震怒,,斷絕了他的經(jīng)濟來源,,他只能靠當小職員過著自食其力的生活,日子雖不富裕,,但還算安逸,。劉茜就出生在太原東二道巷,沒有在封建大家庭生活過,。

此外,,日寇侵略使得董家的家業(yè)損失殆盡,在山西忻州匡村董家有一個叫“堡子”的莊園,,被日本鬼子搶掠一空,然后放火燒了,。當時董子安帶著劉茜父親的幾個兄弟及其家眷在山西榆次車輞村晉商常家避難,無暇顧及財產(chǎn)。接著是商號紛紛倒閉,,解放前夕沒留下一個,,加之董家不買地只經(jīng)商,所以我家的階級成份沒定為“黑五類”,。

1937年日寇入侵,,劉茜的父親聽說了南京大屠殺日寇的暴行,非??謶?,帶領(lǐng)家人逃難到天水,在國民黨的戰(zhàn)地服務團(實為難民營)當文書,,工資菲薄難以養(yǎng)家,,自己做肥皂補貼家用。戰(zhàn)地服務團解散后又到玉門石油局天水站工作,,解放后調(diào)到蘭州石油運銷公司總務科管點雜事,,后調(diào)到西安石油運銷公司工作,“文革”前的歷次政治運動沒有受過沖擊,。1958年年近60他退職回到太原,。

劉茜的父親一生都是小職員,,沒有參加過任何黨派,更和軍界無關(guān),。建國后黨組織給他定的階級成份是“職員”,。我父親(劉茜的哥哥)、我們這一代的階級成份都隨祖父,,檔案上階級成份一欄填的是“職員”,,這有案可查,不是造謠者捏造的國民黨部隊的旅長,,也就是說劉茜的父親沒有當過國民黨部隊的旅長,。

“文革”中董家在定襄的祖墳被毀,先祖的尸骨被拋撒,,董家成為革命對象,,才殃及劉茜的父親,他受到殘酷的迫害,。

劉茜的外祖父是閻錫山的銀行行長,,山西省造幣廠廠長,是一位金融家,。日寇占領(lǐng)太原,,他帶領(lǐng)全家逃難,將其所有帶不走的貴重財產(chǎn)放在一個夾墻里,,日本鬼子一天早晨上房頂插太陽旗,,發(fā)現(xiàn)了那堵夾墻,立刻帶著一隊人馬,,沖進宅院,,將留下看門的二娃子打死,把夾墻的財物搶劫一空,,劉茜的外祖父氣的得了淋巴癌,,抗戰(zhàn)不久就去世了,。他主持建造的銀行是西式建筑,,如今是太原的文物。

劉茜的母親是家庭婦女,,在家中相夫教子,。她的哥哥、嫂子,、姐姐,、弟弟、弟媳,、妹妹和妹夫全都是中共黨員,,其中姐姐參加了八路軍,,犧牲在中條山;妹妹畢業(yè)于醫(yī)學院,,大學一畢業(yè)就報名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成為第一批進軍西藏的女軍醫(yī),歷盡千辛萬苦,,為了工作需要,,她改做獸醫(yī),努力學習藏語,,不僅為部隊服務而且為當?shù)夭孛穹?,和藏民建立了良好的關(guān)系。后隨部隊到新疆生產(chǎn)建設兵團繼續(xù)從事獸醫(yī)工作,。他的丈夫是我黨的一位高級干部,,是王震將軍手下的一員愛將,受丈夫的牽連,,她在“文革”中被迫害至死,。

劉茜成長和生活在一個小職員的家庭,兄弟姐妹都是知識分子,,中共黨員,。如果有人非要按照階級斗爭時代劃分階級的標準——查三代,那劉茜是一個封建大家庭的叛逆者,。

劉茜并不是黃克功的女朋友

說理:劉茜滿懷著革命熱情奔赴延安時還不到十六歲,。1937年8月7號到達延安,于8月9號給我父親寫了一封家書,,僅僅過了不到兩個月就在1937年10月5號被黃克功槍殺,。這個時間段對還原黃克功槍殺劉茜命案的真相非常重要。因為劉茜在延安呆的時間很短,,所以很多回憶這段歷史的文章對劉茜的身世僅僅是猜測,,并不準確;對劉茜其人的描述如年輕貌美,,能歌善舞等并不真實,,說劉茜是黃克功的女朋友更是無稽之談。

從我母親和叔叔捐獻給陜西檔案館的十幾張劉茜的相片看,,她相貌平平,,永遠是齊耳短發(fā),素面朝天,,身著布衣,,沒有佩戴過首飾,十分樸素,,一副學生打扮,,一雙眼睛可看出她沉穩(wěn)深邃倔強的性格,。

需要說明的是,造謠者說劉茜和一個國民黨部隊的連長談戀愛,,這個連長還跑到延安到陜北公學找到劉茜給她灌輸反動思想,。這個謊言十分離譜:劉茜赴延安時還不到十六歲,在她短暫的一生中沒有和任何人談過戀愛,,包括黃克功,。劉茜生活的時代還不興男女青年自由戀愛,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哥哥嫂嫂的婚姻就是父母包辦的,何況她的父母家教很嚴,,在子女的婚姻上強調(diào)門當戶對,。劉茜的妹妹1952年結(jié)婚,丈夫是國民黨政要王新令(建國后是民主人士)的兒子,,結(jié)婚時的證婚人是鄧寶珊將軍,。董家和閻錫山軍界沒有任何關(guān)系,更不要說國民黨部隊了,,劉茜的家庭是書香門第,,一個行伍出身的人怎能進入董家?更為離譜的是一個國民黨部隊的連長竟能自由出入延安,。當時去延安必須有地下黨的安排,,身份必須清楚,擅自闖入延安會被當作特務抓起來槍斃,。這個謊言編得無恥且無知,。

 劉茜是革命熱血青年絕非“反動學生”

 鳳凰歷史:劉茜是當年奔赴延安的青年學生中的一位,她為什么會去延安,?家里人對此又持什么樣的態(tài)度,?她是怎樣前往延安的?

說理:劉茜在1935年入太原友仁中學讀初二,。當時友仁中學是太原共產(chǎn)黨非?;钴S的學校,就在這里,,她接受了進步思想,,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共產(chǎn)黨在學校的組織名為民族先鋒隊,,她是負責人,同時她還是犧盟會的成員,。在學校她多次組織學生運動,。一次學潮后,,學校的教導主任郎玉階找到家里來向劉茜的父母親告狀,說他們查了半天沒有查出來誰是頭頭,,沒想到是你家二妮子干的,,你家二妮子真厲害,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一點都沒看出來,。郎玉階是劉茜母親的遠房親戚,加上劉茜的祖父被閻錫山撤職后,,二人并沒有反目為仇,,閻是個知恩圖報講情義的人,仍然尊稱董子安為“老叔”,,家中紅白喜事董仍是座上客,,這兩個原因使劉茜沒有被逮捕,只是要求家中對她嚴加管教,。1937年,,日寇入侵,國難當頭,,劉茜用“劉茜”的筆名寫短文號召國人抗日,,并且散發(fā)抗日傳單,辦抗日墻報等,。

劉茜去延安是太原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派的,,和她同去的還有七位同學,分頭秘密前往延安,。據(jù)她給我父親的信中所說的內(nèi)容看,,是太原中共黨組織派他們?nèi)パ影部勾髮W習,學成后仍回太原從事革命工作,,所以她要我父親為她保密,,說否則就不能回太原工作了。

劉茜從事的是黨的秘密工作,,除了郎玉階來家里告狀外,,她的父母親并不知曉她在干什么,對于她要秘密奔赴延安更不知情,。1937年,,平津失守后,日寇的鐵蹄踏進晉北,,太原岌岌可危,,劉茜的父母準備逃難,要回忻州的“堡子”與父母及家人告別,劉茜請求留在太原看家,,等父母回來一起逃難,,等她父母回來只看到她留下的一張紙條和一封信。紙條上面寫著:

哥哥:

你意想不到的事,,我終于走出了狹小的房子,,我要去認識這個廣泛的大世界了。

一切似乎無需再來談了,,告你的,,是勞你向娘多解釋,多安慰點,,我絕對不會有什么危險,。啊,!時間不早了,,不談。

此致敬禮

                                                 妹:秋月

信也是寫給她哥哥的,。信中寫道:

哥哥:

的確,,你會和別人一般地說我是胡鬧,可是你卻未想到另一方面去,,或者,,你比我想的太周到。許多所謂愛國青年,,平日狂熱的不知怎樣表示愛國才夠,,但在這需要自己的時候。卻回避起來,,“家庭的束縛”,,自己用以蓋住本身的恥弱,平日的英勇氣概都消失盡了,。這你能說對嗎,?“將來還愁盡力報國嗎?”這一種的闊想,,我已看透牠了,,骨子正是欺騙、狡詐,,這是所謂聰明人的話,,放掉“現(xiàn)實”的人才說這類話,這等于說一小孩子胃小,,長大了再多多吃飯吧,!如此荒幻的思想,,你也給沾上了,你曾經(jīng)向我說過,,把目前的責任推到將來,哈哈,,忘掉自己是生活在現(xiàn)實里的人,,硬把自己放在將來的夢中!你能說這是對嗎,?只有把握現(xiàn)實的人,,才是真正有用的人。否則我們可以這般說:“救國著急什么,,將來還愁報國,?”你想亡了國做了亡國奴,你做救國運動,,也怕遲了,。

現(xiàn)在就向你告別!我要當看護去了,,你恥笑我嗎,?告你,我并未把自己估計的多高,,不過盡力而已,!吃苦受驚,當然是有的,,但為了國又有什么可說,?……

說聲再見吧!

此致革命敬禮

                                                  妹妹秋月草

據(jù)家人回憶,,劉茜離開太原的時間為1937年7月16日上午,。

一切皆在此言中,劉茜為什么奔赴延安,,無須我多說了,。

劉茜到達延安后,給她的父母和哥哥各寫了一封信,,描述了她過中央軍封鎖線的驚險和艱辛,,為了保證事實的絕對真實,我把這兩封信抄錄如下:

娘,、爸爸:

事情很簡單,,一個人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前途,,時代的背景給他的任務,,任何人阻止這個發(fā)動的運動(筆者:指抗日,。)是不應該吧!,!做父母的稍回憶一下自己的青年時代,,也應當有點領(lǐng)悟!

我現(xiàn)在已平安到達延安,,請勿念,!做什么嗎?明白的告給:我在此地上課受訓說不定跟著紅軍上前線,,上的學校是抗大,,我想做父母的,為了祖國給兒女一點自己所能給自由,,不算多吧,!不過,父母的苦處我是明白的,,社會的輿論,,家庭的束縛,譏言暗笑,,一般封建的傳統(tǒng)習慣,,層層疊疊的壓制使父母不得動,不得有點自由,,給女兒自由,,當然是不易了!我不去怪做父母的,,只痛恨社會的不合理,!

我出來,一路,,有組織暗號,,于是住房、吃飯,、坐車都不花錢,,只在同蒲車上花了四元多,西安到延安一個大板也未花,,從三原起身,,紅軍滿街自由的走來走去,再走即什么都公開了,,紅旗飄飄的掛著,,列寧斯大林、孫中山等的肖像每站都掛著(站——即紅軍的聯(lián)絡站),,我每到一站即住下,,步行了九百余里,,更使我健如鋼鐵,三原到延安的汽路被雨沖了,,眼看二十輛汽車不得坐,,只好步行了,第一天走了六十里即不得動了,,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即很快地走了九十里,以后即一百里的走下去,。費了十一天的功夫,。這里雨真多,,我見到太陽的時候很少,,蘇區(qū)和白區(qū)有天地之別,老百姓沒有不贊助紅軍的——這種證明多得很,,現(xiàn)在紙有限,,不得詳說了。

……

通訊地址以后告你們,!

此致革命最敬禮,!

                                    你們的女兒

                                          秋月草于外交部

這是劉茜寫給父母的最后一封信,僅僅過了不到兩個月,,她就被黃克功槍殺了,。這封信能保存至今十分不易,劉茜父母在逃難的路上經(jīng)常會受到中央軍和地方軍隊的盤查,,也會遇到土匪剪徑,,他們用什么方法保存下來的,我們不得而知,。

從這封信看,,劉茜一路有地下黨的接應,最后十一天完全靠徒步走向延安,。

另一封信是寫給她哥哥的,,描述她過封鎖線的驚險和路途生活的艱苦,現(xiàn)抄錄如下:

哥哥:我沒有一點留戀,,也沒有任何怨恨,,我很安逸的走上了火車,像一只自在的鴿子飛停在自己的窩內(nèi),。雖然有些相識的同學朋友都奇怪的盯著我,,問我去什么地方。經(jīng)我?guī)拙湓捳f的伊們都相信我是怕飛機,??陀^環(huán)境于我太利了,,那天當夜才能通至渡口。坐了兩夜一白日,,當晚十一時才看見黃河水聲滾滾,,在夜中顯得很可怕。對面陜西只看見那些黑郁的山,。早上陽光發(fā)射在黃河面上,,金波萬層,一層推著一層地前流,,水之大,,真可說我生平第一次見。前幾天,,還翻了兩只船,,但我坐的這時候,順風行船,,費了十五分鐘即到對岸的潼關(guān),。這是早八時。經(jīng)過了檢查進了潼關(guān),,街是高的高,,低的低,宛如橋形,。四周的影樣和太原大不相同,。滿街飛沙,吃東西使你牙都響的難受,。街道很寬,,當中還有花池。房屋都是古舊破毀不堪,,吃的茶放一會兒,,即刻變成黑色。坐在黃河岸上,,風吹的能把一件不堅實的衣服撕碎,。奇怪的是同一黃河,而水自己很顯然的高低分開來,,一點也不亂,。小孩子在黃河灘找草,那是給家中找燃料的,。七八歲的女孩多是小足,。因為隴海路一星期未通,所以店都滿了,。我住在民居中,??墒切疫\,當夜就通車了,。我在黎明前即坐上了隴海車,,一路經(jīng)過華山、渭水,,看見許多中央軍……多得很(但不寫了),。在十時左右即到西安。檢查真嚴,,說世界知識是禁書,,而政治經(jīng)濟等書,“是課本嗎,?”“是的”,,我這般的回答,便不檢查了,。

……同行者都合齊了,,是各自獨行的,。我們便轉(zhuǎn)向三原去,,直達目的地……現(xiàn)正辦入學手續(xù),想來不幾天即開始上課,。

家庭對我是什么態(tài)度,?

一般人知道嗎?最好不要告人,,因為將來回太原就不利了,。

我什么話都告你

當頭給你寫些這個

有原因哩!不過不說了,!

再談,!

以后告你住址,可是你不能告給父母及任何一個人,。我……你應當對我忠實點,!

                                          你的大妹妹

                                                秋月草

                                                    1937.8.9

這是劉茜寫給她哥哥的最后一封信,這封信是托人帶的,,幾經(jīng)周折,,才送到她哥哥手中,這時劉茜早已被黃克功槍殺,。從信中看劉茜在奔赴延安的途中十分激動和興奮,,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赡芘录胰藫?,她把中央軍的盤查寫得輕描淡寫,,其實那時得過一道道封鎖線,盤查很嚴,,一旦發(fā)現(xiàn)是共產(chǎn)黨,,命就沒了,那些中央軍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十幾歲的少女竟是一位共產(chǎn)黨員,,我認為這是劉茜能沖破封鎖線的原因,。這封信不知被我父親拿出來看過多少次,信折疊成豆腐塊大小,,存放了七十多年,,折痕已很難撫平。

上述紙條和信件現(xiàn)存陜西檔案館,,由我母親和叔叔捐贈,。

在日寇侵略,民族存亡之際,,劉茜以16歲的豆蔻年華,,毅然以身許國,奔赴延安,,要在延安學習革命理論,,希望學成后回到太原繼續(xù)革命工作,無疑,,她是一個革命的熱血青年,,而造謠者卻在文章中污蔑她是反動學生,良知何在,,是何居心,?!

 劉茜沒有罵“共產(chǎn)黨是土匪”

 鳳凰歷史:黃克功槍殺劉茜命案的細節(jié),,家人是通過什么渠道了解的,?當時的反應如何?案件發(fā)生后黨組織對劉茜的家屬有哪些善后措施,?

說理:接到劉茜的兩封信后,,劉茜就沒了消息,劉茜的父母十分不安,,據(jù)我母親回憶,,一天夜里劉茜的母親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踏實,總感覺門后站著一個人,。天快亮時,,迷迷糊糊中她向門后望去,真切地看到一個身影,不由得脫口喊出:“那是秋月,!”再睜大眼睛仔細看,,什么也沒有,從此她認定劉茜出事了,,就到處打聽有無從延安過來的人,,終于打聽到有位同鄉(xiāng)剛從延安回來,她忙去探問劉茜的消息,,答曰不認識這個人,,祖母突然想起秋月給自己起的名字叫“劉茜”,,又問劉茜的情況,,那人告訴她:“別提你女兒了,,被黃克功槍殺了,這事讓毛主席傷了腦筋,。”祖母才得知劉茜的死訊,。當時國民黨為了阻止青年學生到延安,就拿這樁命案大做文章,,于是市面上出現(xiàn)了一些小冊子,,如紀實文學《白色女兒》,大鼓詞《槍斃黃克功》等,,劉茜的父母從中知道了一些情況,。痛失女兒,劉茜父母的傷心可想而知,,但他們從未講述過當時的情景,。

1981年7月11日,,《人民日報》在第二版刊登了毛澤東處理這個案件時給雷經(jīng)天的信,,從此就有一些親歷者陸續(xù)在報刊雜志上發(fā)表文章回憶這個案件的審理過程,我最早看到的是金鐵群的文章,,《戀愛,、民主與法制——黃克功事件目睹記》,發(fā)表在1981年8月刊的《共產(chǎn)黨員》的雜志上,,此文將案件的審理過程敘述得很詳細,。后看到1937年10月14日陜甘寧邊區(qū)黨的機關(guān)報《新中華報》對這個案件的報道。這個案件至今報刊雜志仍有記載,,如2000年5月號的《上海文學》刊有《戀愛中的槍聲》一文,;同年5月12日《法制日報》的《延河畔的槍聲》;《北京晚報》2000年12月14日的葉子龍口述溫衛(wèi)東整理的《林彪負傷與處決黃克功》,;《知情者說》第二卷555頁的《紅與黑的追訪——延安“黃克功桃色事件”真相》,;等。這些文章對案件審理過程的描述基本一致,,從中我們了解了案件發(fā)生,、審理過程的細節(jié):

黃克功槍殺劉茜的動機很簡單:逼婚不成,,惱羞成怒,動了殺機,。據(jù)史料記載,,1937年10月11日在延安陜北公學的操場召開了上千人的黃克功槍殺劉茜案的公審大會,大會由陜甘寧邊區(qū)高等法院院長雷經(jīng)天主持,,審判庭由審判長雷經(jīng)天,,抗大、陜北公學群眾選出的李培南,、王惠子,、周一明、沈新發(fā)等四位陪審員及書記官袁平,、任扶中組成,。抗大政治部胡耀邦,、邊區(qū)保安處黃左超及高等法院檢查官徐世奎是公訴人,,中共中央總負責人張聞天親臨會場,抗大和陜北公學的全體師生員工都參加了大會,,其他機關(guān),、學校、部隊都派代表參加了大會,,會場氣氛肅穆,。審判庭宣布開庭后,起訴人和公訴人先向大會陳述了黃克功案的全部細節(jié),,公訴書中指出:黃克功對劉茜實系求婚未遂以致槍殺革命青年,,在黃克功的主觀上屬強迫求婚,自私自利無以復加,。黃克功曾系共產(chǎn)黨員,,又是抗大干部,不顧革命利益,,危害國家法令,,損害共產(chǎn)黨的政治影響,實質(zhì)上無異于幫助日本漢奸破壞革命,,應嚴肅革命的紀律,,處以死刑,特提向法庭公判,。會上當雷經(jīng)天讓黃克功發(fā)表個人陳述時,,黃克功坦白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經(jīng)過并作了簡明扼要的檢討,在談到自己的殺人動機時就是一句話:“她破壞婚約就是侮辱革命軍人。”聲音不高但整個會場都聽得清清楚楚,。另外判決書也直陳了黃克功的殺人動機:“劉茜今年才16歲,,根據(jù)邊區(qū)的婚姻法律,未達到結(jié)婚年齡,。黃克功是革命干部,,要求與未達婚齡的幼女劉茜結(jié)婚,已屬違法,。更因逼婚未遂,,以致實行槍殺泄憤,這完全是獸行不如的行為,,罪無可逭,。”

公審大會后,當時的陜甘寧黨的機關(guān)報《新中華報》在1937年10月14日的第一版頭條報道了這個案件:

邊區(qū)最高法院,,11日組織公審黃克功槍殺劉茜案,。審訊結(jié)果,黃克功自己承認,,因為劉茜拒絕他的求婚要求,,而實行強迫。終于不遂而以手槍擊殺劉茜,,這是蘇區(qū)中從來所未見過,,黃克功這種卑鄙的行為,是一個革命軍人所不允許的,。這種為著個人戀愛,,拋棄了過去艱苦斗爭光榮歷史,不顧目前抗日救國的重大任務,,破壞紅軍紀律,,違反革命政府的法令,以最殘忍的手段,,槍殺革命同志,,(人們)無不咬牙切齒,痛斥這種行為是慘無人道的,,一致要求法庭實行槍決,以嚴肅革命紀律,,法院為執(zhí)行群眾要求與法律起見,,特于公審大會將黃克功執(zhí)行槍決。

這些史料有力地證明了黃克功殺害劉茜的動機——逼婚未遂,,惱羞成怒,,動了殺機。而造謠者言之灼灼編造謠言,說黃克功之所以槍殺劉茜是因為劉茜辱罵共產(chǎn)黨是土匪,。

黃克功之所以逼婚,,與延安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有關(guān)。紅軍到達陜北后環(huán)境相對安定,,經(jīng)歷了殘酷艱苦的戰(zhàn)爭生活,,紅軍將士開始追求愛情,何況當時延安的年輕人很多,。因為男女比例嚴重失調(diào),,男多女少。有規(guī)定:軍官結(jié)婚必須符合“二五八團”的條件,,即年齡25歲,,8年黨齡,團職干部,。這些條件黃克功都夠,,何況他已26歲了。據(jù)劉茜的同學回憶,,劉茜雖然不漂亮,,但氣質(zhì)很好,文章也寫得不錯,,就被黃克功看上了,。我認為主要的原因是劉茜對黃的崇拜使黃產(chǎn)生了誤解,認為劉茜愛上了自己,。當時,,黃克功已是一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旅長,他在少年時就參加了紅軍,,經(jīng)歷了井岡山的斗爭和長征,,這在許多延安女青年看來,他就是傳奇式的英雄,。據(jù)說劉茜經(jīng)常拉著黃給她講長征故事,,并且幻想著自己也能走一次長征路。黃克功錯誤地認為這就是愛情,。何況劉茜只在延安呆了不到兩個月,,16歲,對愛情的認識還十分懵懂,,從她的信件看,,她沒有愛上黃克功,僅僅是崇拜,,所以他們之間并不存在愛情,。一些文章稱劉茜是黃的女友是不準確的,,說有婚約是黃克功的一面之詞,要有婚約的話劉茜會死嗎,?

一些文章在寫黃克功殺人時寫成了激情殺人,,其實不是,他是蓄謀殺人,。據(jù)劉茜的同學回憶,,黃克功為了得到劉茜的芳心,利用他所享受的待遇,,常帶劉茜和她的女伴,,外號叫“貴婦人”的到紅軍大學合作社去吃飯,改善生活,。在劉茜看來這是友誼,,在黃克功看來是愛意的表白,二人感情的錯位為悲劇埋下了禍根,。后來黃克功開始給劉茜塞錢,,要求結(jié)婚,這大大傷害了劉茜的自尊心,,依劉茜的年齡,,未成年,她也沒有任何結(jié)婚的心理準備,。她決定疏遠黃克功,,于是她給黃克功寫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信的內(nèi)容是:

假如你愛我,,這錢就不應該給我,請你給前方的戰(zhàn)士用好了,!我們還是講廣義的愛吧,!整個國家的生死存亡擺在眼前,四萬萬多的同胞正需要我們的愛哩,!你說是嗎,?你愛我嗎?,,而你更應該愛大眾,!……我們都有戀愛的自由,誰都不能干涉對方的交友,!你或者在驚奇吧,!朋友!這話是從正確的理論書中得出來的,。

這封信現(xiàn)存延安革命博物館,。

這封拒絕信讓黃克功深深地陷入失戀的痛苦中而不能自拔,最終失去了理智,。在1937年10月5日傍晚,,警衛(wèi)員看見他把心愛的白朗寧手槍裝進了口袋,子彈是上了膛的,。沒過幾個小時,,悲劇就發(fā)生了。

劉茜的尸體第二天早晨在陜北公學對面的河灘上被發(fā)現(xiàn),,很慘,,肋下一槍,頭部一槍,,面部模糊全是血,,身上有被暴力毆打的傷痕。后據(jù)黃克功交代他開了兩搶,。按理說這個位置離陜北公學很近,,槍聲是可以聽到的,但那天晚上風特別大,,風聲掩蓋了槍聲,。案子的偵破過程是:劉茜一夜未歸,陜北公學的同學向上級報告了這件事,,已引起注意,。發(fā)現(xiàn)劉茜的尸體后有關(guān)部門要求各個單位查找兇手。這時黃克功的警衛(wèi)員(當時叫勤務兵)發(fā)現(xiàn)黃的行為異常:徹夜未眠,,輾轉(zhuǎn)反側(cè),。早上給黃擦槍時槍有射擊過的痕跡,要給黃洗黃晚上換下的衣服,,衣服上有血跡,。讓警衛(wèi)員更為生疑的是有位陜北公學的女生董鐵鳳來問黃劉茜昨晚在哪里,黃答曰不知道,,神色十分慌張,。早晨天一亮,發(fā)現(xiàn)黃站在一堵高墻上向河灘上張望,。于是警衛(wèi)員向上級領(lǐng)導匯報了這些情況,。黃克功很快被收監(jiān)。因黃克功身為旅長,,案情重大,,由羅瑞卿親自審訊,黃克功交代了自己的罪行,,羅瑞卿立刻用電話向毛澤東匯報了案情,。

對黃克功,,我們的情感十分復雜。我們痛恨他奪去了劉茜的生命,,讓我們失去了一位親人,。劉茜的母親在晚年還常常念叨她,思念之情溢于言表,,每逢這時我們都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句安慰的話反而讓老人更傷心。而劉茜的父親從不提他的女兒,,一旦我們提起,,他的神情特別哀傷,一句話不說會呆呆地坐好久,。我們深深體會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

另外我們又為黃惋惜,他射向劉茜的兩顆子彈射向日本鬼子多好,。一個戰(zhàn)功赫赫的英雄竟淪為罪犯,,成為封建主義的愛情婚姻觀的犧牲品,令人深思,。

我們欽佩他在公審大會上的表現(xiàn),。在公審大會上黃克功陳述了自己最后一個愿望:“……死刑如果是必須執(zhí)行的話,我希望我能死在與敵人作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不死在自己的法場上……如果允許,,給我一挺機關(guān)槍,由執(zhí)法隊督戰(zhàn),,我要死在和敵人的拼殺中,,如果不合刑律,那就算了,。”他的后幾句話聲音很低,,全場一片靜寂。最后審判長雷經(jīng)天嚴肅地宣判了審判結(jié)果:判處黃克功死刑,,立即執(zhí)行,。聽到判決結(jié)果黃克功愣了一下,但馬上平靜下來舉起胳膊高呼口號:“中華民族解放萬歲,!”“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中國共產(chǎn)黨萬歲!”喊完口號,,黃克功跟著行刑隊向刑場走去,,這時一匹快馬在會場外停下,一位工作人員翻身下馬徑直向雷經(jīng)天走去,,雷經(jīng)天起來接過那位工作人員遞過來的一件東西,,主席臺上先傳出聲音:“信,。毛主席的信!”聲音很小,,但會場上的人都聽到了,。很快“毛主席的信”像風一樣傳遍了會場,,黃克功停下了腳步,,眼睛盯著雷經(jīng)天拆信的手,他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這封信,,原來在開公審大會前他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承認自己的罪行,,請毛澤東定奪自己的生死。雷經(jīng)天招手讓黃克功回到原來的位置,,用堅定低沉的聲音宣讀了這封信,。信的全文如下:

雷經(jīng)天同志:

你的及黃克功的信均收閱。黃克功過去斗爭歷史是光榮的,,今天處以極刑,,我及黨中央的同志都是為之惋惜的。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以一個共產(chǎn)黨員紅軍干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殘忍的,失掉黨的立場的,,失掉革命立場的,,失掉人的立場的行為。如為赦免,,便無以教育黨,,無以教育紅軍,無以教育革命者,,并無以教育做一個普通的人,。因此中央與軍委便不得不根據(jù)他的罪惡行為,根據(jù)黨與紅軍的紀律,,處他以極刑,。正因為黃克功不同于一個普通人,正因為他是一個多年的共產(chǎn)黨員,,是一個多年的紅軍,,所以不能不這樣辦。共產(chǎn)黨與紅軍,,對于自己的黨員與紅軍成員不能不執(zhí)行:比較一般平民更加嚴格的紀律,。當此國家危急革命緊張之時,黃克功卑鄙無恥殘忍自私至如此程度,,他之處死,,是他的自己行為決定的,。一切共產(chǎn)黨員,一切紅軍指導員,,一切革命分子,,都要以黃克功為前車之鑒。請你在公審會上,,當著黃克功及到會群眾,,除宣布法庭判決外,并宣布我這封信,。對劉茜同志之家屬,,應給予安慰與撫恤。

                                                                    毛澤東

                                                                  1937年10月10日

這封信我們?nèi)腋兄x至今,。我的祖父母從未向黨組織要求過撫恤,,建國后保持沉默直到去世。

 黃克功與劉茜合葬是謠言

 說理:黃克功被處以極刑后,,張聞天講了話,,他講話的題目是《民主、法制和共產(chǎn)主義戀愛觀》,,主要講了民主,、法制和戀愛的關(guān)系,說黃克功自持有功,,無視劉茜的戀愛自由,,婚姻自主,應受到法律制裁,。新社會的女性,,已不是男人的奴隸、工具和私有財產(chǎn),。任何領(lǐng)導人,、干部、戰(zhàn)士和群眾,,在法紀面前是平等的,。

上述史料全部有出處。

案件的偵破,、審理過程陜西檔案館保存有豐富的史料,,這是任何人難以篡改的。然而造謠者在他的造謠文章中卻捏造了案件的另外一個版本,,采用偷梁換柱的卑劣手法,,將自己凌駕于延安時期的黨中央以及老一輩革命家之上,將延安時期黨中央和老一輩革命家做的事情全部安到自己頭上,說自己是這個案件的“處理者和組織者”,,“功勞巨大”,,非常可笑的是他在書中竟說自己在1937年5月處理了黃克功案,,這時劉茜尚在太原,,黃克功也活得好好的,這一謊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造謠者說他把劉茜和黃克功合葬了,,因為他和黃克功是老鄉(xiāng),都是邯鄲人,。事實上黃克功不是邯鄲人,,而是江西南康人,造謠者說的“合葬”一事是謊言,,真實情況是:陜北公學的同學,每人拿了兩塊石頭,,在延安清涼山的半山腰,,為劉茜壘了一個墳,并在成仿吾校長的帶領(lǐng)下,,在劉茜的墓前進行了公祭,。而黃克功葬于清涼山下,是個黃土堆,。

“文革”后,,我叔叔上書中組部,要求為我祖父和三姑平反,,胡耀邦做了批示,,問題得以解決,我們認為這就是對家屬的安慰與撫恤,,我們很知足了,。

 鳳凰歷史:這么多年過去后,家人們今天對這樁悲劇又有哪些評價和思考,?

說理:如今斯人已去,,這段歷史早已是過眼煙云,它留下的僅僅是對世人的警示,。然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事隔七十七年,竟有一個人(我姑且稱他為“造謠者”)以“親歷者”的面目出現(xiàn),,在網(wǎng)絡報刊雜志上書籍中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捏造謊言歪曲這段歷史,將自己說成是這個案件的“處理者”和“組織者”,編造謠言污蔑劉茜和她的家人,,造成惡劣的影響,。為此,我非常感謝鳳凰網(wǎng)歷史頻道能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來還原這段歷史的真相,。我認為這樁悲劇有如下啟示:

當年黃克功觸犯法律,黨中央依法對他處以極刑,。它告訴我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個人,不管他官有多大,,不管他曾有怎樣的光榮歷史,,對黨和人民曾做出過多大貢獻,只要是他觸犯了法律,,做了危害黨,、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就應當受到法律的懲處,。這對今天的反腐具有一定的意義,,對貪官也有警告作用。

黃克功的愛情觀是封建主義的,,男女不平等,,將女性看作自己的附庸,對自己只能服從不能反抗,,若反抗就是對自己莫大的侮辱,,任意剝奪其生命。這是這樁悲劇的根源,。歷史發(fā)展到了今天,,類似黃克功案的悲劇在我們周圍時有發(fā)生。這個案件對于年輕人樹立正確的愛情觀有一定的警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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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介紹

劉茜

延安陜北公學學生

劉茜,,1921年生于山西定襄,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后來到延安,,入陜北公學學習,,1937年10月5日,在延河岸邊被黃克功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