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戒嚴時代,,是臺灣歷史上不堪回首的一幕?;奶颇甏匀挥谢奶剖?,姑且不說臺北曾經沒有8路公共汽車,,法國作家左拉的作品因為作者姓“左”而不可在臺灣出版,,馬克·吐溫成了馬克思的弟弟而作品被禁,,甚至連金庸的小說《射雕英雄傳》,,也因為暗合毛澤東的詞句,,而被迫在臺灣改成了《大漠英雄傳》,。在整個世界的現(xiàn)代化過程中,從來沒有一個地區(qū)像臺灣那樣背負如此沉重的包袱前行,。
在那個年代,,沉重只不過是荒誕的公共代價,。而在這個前行的過程中,臺灣的民生發(fā)展之艱難,,無論對于今天的泛藍陣營還是泛綠陣營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畢竟人們可以理解落后,,卻無法理解荒誕,;人們可以允許沉默,卻不能容忍噤聲,。人們甚至可以忍受一個向隅獨泣的年代,,卻不能永久地浸泡在思念故國的淚水里。
解嚴,,解除的并不是一個行政上或者司法上的約束,,更重要的是解除一個地區(qū)民眾心理和思想上的約束。從此,,這個地區(qū)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才能有真正發(fā)展的可能。當年蔣經國能夠決然解嚴,,也正是看到了思想和心理的束縛已經成為臺灣發(fā)展的最大障礙,。因此,臺灣在走出戒嚴歷史之后,,才開始了兩岸的正常往來,。這時候的臺灣,斷然不能回到一個思想和聲音重新淪喪的年代,。
問題在于,,當下臺灣的現(xiàn)狀正在重新浮現(xiàn)意識形態(tài)束縛的背影。當解除約束的受益者重新又拾起約束人們思想和心理的武器的時候,,他們已經忘了一個時代的傷痛,。在那個時代的背影里,有淚水,、有鮮血也有生命的代價,。而當這一切都還沒有凝結的時候,,今天的臺灣政治,,又在通過另一種“槍彈”和“刺刀”指向臺灣民眾的心靈深處。甚至連“解嚴”這個詞,,也成了政黨互相攻擊的武器,,而不是共同紀念的關鍵詞。
歷史的多數意義都在于過去,,但是歷史存在的目的卻是為了今天,。臺灣解嚴20年,,不但解除了國民黨的專制,也解除了人們思想的枷鎖,。但是歷史證明,,這種解除之后,卻往往會產生一代空白,。在解除束縛之后,,社會必然要用新的陣痛,來實現(xiàn)秩序與合理,。在填補空白的過程中,,如果臺灣的民眾不能以一種清醒和理智的態(tài)度來面對今天的臺灣政治,那么新的“思想戒嚴”又會通過“臺獨”分子重新侵占人們的公共空間,。所謂政治亂象的恐怖程度,,或許并不亞于“白色恐怖”下的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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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陳岑
編輯:
梁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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