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7月,,毛澤東在中南海接見蘇聯(lián)駐華大使尤金,談所謂“共同艦隊”問題,。接見前,,毛澤東要我們準備錄音。那個時候技術(shù)條件很差,,公開擺一架錄音機,,龐然大物,不甚妥當(dāng),,于是就找來一個微型錄音機,。這個錄音機的受話器外觀像一個手表,使用的時候,,把這個“手表”戴在翻譯趙仲元的手腕上,,另有一根線接著揣在他懷里的鋼絲錄音機。
這次談話時間很長,,而那個錄音機錄一個小時就要更換一次錄音鋼絲,。很快,一小時過去了,,但談話繼續(xù)進行,,錄音鋼絲無法更換,錄音沒有成功,。毛澤東很不滿意,,趙仲元因為懷里的錄音機發(fā)熱,燙得肚皮疼,,卻也只能忍耐著,。這是一次“秘密錄音”,一次不成功的錄音,。
從1958年11月開始,,毛澤東外出時,對毛澤東在外地的一些重要講話,,或同一些地方的負責(zé)同志的重要談話,,以及同一些外賓的談話,,也進行了錄音(毛澤東同個別同志的談話沒有錄過音)。所有錄音帶和根據(jù)錄音整理出來的記錄稿,,都保存在原機要室,,一般不外借,個別因工作需要借閱的,,須經(jīng)我批準,,如向《毛澤東選集》編委會提供毛澤東講話的部分錄音稿,就是按規(guī)定辦理報批手續(xù)的,。
1959年11月,,毛澤東在杭州召開中央工作會議(我沒有參加這次會),會上毛澤東談到國際關(guān)系時,,他關(guān)照參加會議的同志不要做記錄,,這時胡喬木說還有錄音呢!毛澤東就很生氣地說:“誰叫錄音的,?以后誰再錄音就開除誰的黨籍,!”對毛澤東的批評,我專門召開了廳務(wù)會議原原本本地進行了傳達,。這以后,,對會議錄音我更謹慎。
1960年4月,,我陪毛澤東外出巡視,,直到6月下旬,上海會議(就是毛澤東作《十年總結(jié)》講話的那次會議)結(jié)束后才回到北京,。在這次外出期間,,毛澤東多次接見外賓,被接見的客人分別來自亞,、非、拉美,、東歐,、西歐,遍及全球,;客人的身份從民間團體,、社會知名人士到政府首腦和共產(chǎn)黨的領(lǐng)袖;接見的地點有時安排在毛澤東臨時下榻的地方,,有時安排在他乘坐的專列上,。這幾次談話都錄了音,當(dāng)然是經(jīng)毛澤東事先同意的,。
1961年4月,,我正在河北省徐水宣講《人民公社六十條》,,突接龔子榮電話,說毛澤東追查錄音問題,,要我立即回京,。我回到北京以后,才知道毛澤東在長沙準備接見外賓時發(fā)現(xiàn)要錄音,,生了氣,。我在向小平、彭真同志說明情況的同時,,一方面向毛澤東作書面檢討,,承擔(dān)責(zé)任,說在錄音問題上疏于檢查,,請求處分,;另一方面責(zé)成機要室的同志抓緊組織力量,選擇最重要的錄音盡快轉(zhuǎn)化為文字記錄,,然后把所有的錄音帶清點登記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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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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