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俺們是那樣的人嗎?說好了,,您包坑,,俺們就等您!”大胡子特爽快地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
當(dāng)天,,記者就乘飛機(jī)趕往洛陽,接著又坐火車向南,,去一個山區(qū)與大胡子他們會合,。
第二天白天,我們在一家小客店里商談此次買賣的方法,,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后,,我們雙方達(dá)成口頭協(xié)議:不管從墓里出土多少東西,也不論其價值如何,,只要是完整件兒,,青銅器立器一件一萬,玉器大件一件八千,,小飾件一件二百,,陶瓷器一件一百,如有特殊物件臨時議價,。殘破物品一律免費送給買家,。
按照協(xié)定,,記者預(yù)付定金五千元。
入夜,,我跟著他們一行四人開著一輛老式“捷達(dá)”駛進(jìn)山壟,。為了防備萬一,他們的盜墓工具都藏在汽車底盤兩側(cè),,車?yán)锩娑际且恍┟姘?、蛋糕和礦泉水。
也不知是我的神經(jīng)過度緊張,,還是山區(qū)的氣候偏冷,,一路上我全身都發(fā)抖。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他們更相信我是一個膽小的城里人,不會壞他們的事,。大胡子還不停地給我講一些他們過去盜墓的故事,,那些故事有鼻子有眼、有鬼有怪,,讓我更覺得恐怖不安,。
我們到達(dá)目的地,已經(jīng)差不多半夜一點了,。在朦朧的下弦月映照下,,我隱約分辨出這是一處偏僻的山坳,三面環(huán)山,,形同一把交椅,。墓地正面朝南,前方還有一條東西方向的大河橫向流過,。就我那一點兒風(fēng)水知識也可以辨認(rèn)出:這里是上上吉的風(fēng)水寶地,,宜葬。大胡子在車上告訴我,,他們是十天前來這里踩的點,,林子里留有記號。
按照盜墓者的規(guī)矩,,大胡子用牙齒咬開一瓶白酒,,全部撒潑在墳包四周,嘴里還念念有詞,,大意是:“祖宗爺爺您別怪,,幫助窮兒窮孫吃口飯!”之類,,然后再趴在地下叩幾個頭,,算是完成了盜墓前的祭祀,,接下去就開始干活兒了。他們不用分工,,各自熟練地去到自己的崗位上,,一人放哨,兩人掘墓,。
大胡子在一個土崗上找到一團(tuán)石灰,,迅速用洛陽鏟向下打了一個直徑大約20厘米左右的小洞。
趁他們熱火朝天的干活之機(jī),,我摸出手機(jī)緊張地拍了一張照片,,誰知卻差點兒惹出大禍。跟大胡子搭檔的小伙子聽見快門聲,,拿著鐵鏟走過來:“你在拍照,?”
“噢,是的,,幫不了你們的忙,,沒事干,拍了幾張月光底下的山林……”我主動將剛才拍的幾張照片回放給他看,。
那邊兒大胡子急著干活,,不耐煩地招呼道:“過來干活,沒事兒,,人家是劉秀才的老朋友,,你瞎操哪門子心!”
小伙子盯著我看了幾眼,,我心跳加速,、臉上發(fā)燙,好在是黑夜,,要不然還說不準(zhǔn)會出什么亂子,。后來,我聽小伙子低聲對大胡子說:“小心行得萬年船,,前不久穆老三就被便衣拿了個正著……”也不知道打了多深,,就聽大胡子說:"行了!"我趕忙過去瞧瞧,,只見他正向洞里放置雷管炸藥,,然后開始放引線。
"你放炸藥就不怕把墓里面的東西毀了嗎,?"我有些擔(dān)心,。
"這您就放心吧,別說這個土墓,就算十三陵交給我們也炸不壞,,用什么品牌的雷管,、使多大力量的炸藥、放多少,、從哪里下手,,頭幾天都請秀才來看過、計算過,。您就放心吧,,保管給您的寶貝件件都完整無缺!"
"你待會兒起爆,,底下村莊的人聽不見嗎,?"
"聽不見,等一下您就知道了,!就是聽見了誰還管你這閑事,,誰找到的墓誰挖,這是規(guī)矩,!再說,,村里管事兒的我們早就打點了……"大胡子說完讓我離遠(yuǎn)些。
果不其然,,幾分鐘后,只聽到"噗--"的一聲悶響,,爆破就算完成了,,我在二十米開外只覺察到腳底下有一點輕微震動。
編輯:
劉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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