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楠:赫魯曉夫曾經在他的回憶錄里這樣寫道,,我們懷疑東德人能否嚴格管制邊境,,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需要動用武器的時候,,德國人會不忍心向德國自己人開槍。我們說出了自己的疑慮,,民主德國這樣回答了我們,,你們那里曾經打了那么多年的內戰(zhàn),還不是俄國人打俄國人嗎,?勞動人民也并不都是站在你們這一邊,,那些為白軍打仗的人是走錯了路。他們是被將軍和軍官們帶上戰(zhàn)場的,,而你們向他們開了槍,。為什么你們以為德國人不懂得階級斗爭呢?在履行軍人職責,,保衛(wèi)自己的社會主義共和國的時候,,我們的手是不會發(fā)抖的,事實果然如此,。
2007年,,有德國研究人員公布過一份前東德邊防軍下士的檔案,里面記載著在1973年10月1日的值勤指示中,,有“可以向非法越境者使用武器”的命令,。盡管統(tǒng)一之后,也有前東德領導人因為和邊境槍擊致死事件有關被起訴,,但是“下令開槍射擊”這樣的說法,,一直被前東德高層的相關人士予以否認,。
解說:柏林墻的東部一側,有探照燈嚴密監(jiān)控,,又稱“死亡地帶”,。逃亡者一旦接近,就可能會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遭到槍擊,。
關愚謙:你想他們要跑的時候,那邊就有警察,,就有邊界的士兵就拿槍打你的,,就打死你的。
解說:1962年8月17日,,18歲的彼得·費希特在翻越柏林墻時,,被東德守兵擊中,倒在墻東側的無人區(qū)內,。整整50分鐘彼得“救命”的呼喊聲并沒有打動東德的士兵,,等對面的西柏林邊防兵扔過來急救包時,他的血已然流盡,,無力自救,。有人說,在他的藍眼睛里,,最后映出的依然還是東柏林,。
漢斯·莫德羅:我今天非常自責地說,回想東德人穿越邊境的時候出現悲慘情況,,我們在做出政治決定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在六七十年代,東德人穿越邊境時出現了很多悲慘的情況,。很多人失去了生命,,其他人深受重傷。死者中甚至包括東德邊防士兵的家屬,,這是冷戰(zhàn)的結果,,是人為沖突的結果。今天對德國人來說,,每一例邊境死亡案例都是不應該發(fā)生的,,這不單單是同情,也是因為政治緊張的情況導致了矛盾沖突,。
解說:1992年7月,,原東德領導人埃里希·昂納克,,曾因與東德人越境被擊斃事件有極大關系,,而在柏林地方法院受審,。后來因為他的健康問題,法院在1993年1月12日中止審判,,并取消對他的逮捕令,。而東德的最后一任領導人埃貢·克倫茨,1999年也曾因與1984到1989年間的4起邊境開槍致死事件有關,,被判入獄6年半,。
埃貢·克倫茨:那些想非法出境的人,知道非法行為會受到追究,,但并不是和今天說的一樣,,邊境警察隨意開槍射殺。非法出境的人,,每一個國家,,每一個使用武器的軍隊,都有關于動用武器的規(guī)定,。這一規(guī)定,,明確說明在何種情況下不能開槍。這種所謂的隨意歸根于當時的法律,,現在人們可以批評當時的法律,,但同時要意識到,評價使用于當時這一特殊的邊境的特殊的法律不能按照通常的標準,。
解說:1963年的圣誕節(jié),,一名東德青年爬上墻頂幫助另一名同伴越境到西柏林,被邊防士兵擊斃死在了西柏林警察的懷里,。他成為建墻以來第58位企圖越境逃往西柏林的殉難者,。而有資料顯示,到1989年柏林墻倒塌時,,這個數字增加為231名,。
關愚謙:在東德的他們那個社會里面的老百姓是不滿意這個社會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很多的東德的人就往西德跑,。
解說:今天,在費德利希大街上的查理檢查站博物館里,,陳列最多的就是當年有關“逃亡”的故事,。這張圖片堪稱柏林墻歷史上的經典,這位名叫孔拉德·舒曼的東德邊境士兵,,在1961年8月15日縱身越過當時的鐵絲網障礙,,成為邊防守軍當中翻墻成功的第一人。而對普通東德人而言,,跳樓成為了最開始的選擇,,只要你爬到靠近柏林墻的高樓上,,表現出逃亡的意圖,西柏林市民就會抬著床單蜂擁前來接應,,這種義無反顧的縱身而下,,只要把握了方向,就可以順利落地,,越境重生,。這位77歲的老太太果斷地掙脫東德警察的手,投入了西柏林的懷抱,。此后,,有更多人用常人難以想像的工具和手段,完成了一個個悲壯而無奈,,卻又幽默、滑稽,,更會令人含淚微笑的柏林墻傳說,,開始了自己的“勝利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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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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