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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從林徽因的信中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他再次向凌叔華要求交出徐志摩的英文日記,。之后,,胡適到南方去了一段時間,,回到北平后他收到凌叔華送來的日記,,胡適在1932年1月22日的日記中說:“為了志摩的半冊日記,北平鬧得滿城風(fēng)雨,,鬧得我在南方也不能安寧,。今天日記到了我的手中,我匆匆讀了,,才知道此中果有文章,。我查此半冊的后幅仍有截去的四頁。我真有點生氣了,。勉強忍下去,,寫信去討這些脫頁,不知有效否,。后面是今早還日記的原書,。這位小姐到今天還不認(rèn)錯!”胡適的日記粘貼著凌叔華歸還日記的信:
適之:
外本璧還,,包紙及繩仍舊樣,,望查收。此事以后希望能如一朵烏云飛過清溪,,彼此不留影子才好,,否則怎樣對得住那個愛和諧的長眠人!
你說我記憶不好,,我也承認(rèn),,不過不是這一次。這一次明明是一個像平常毫不用準(zhǔn)備的人,,說出話(即偶然說一二句前后不相呼應(yīng)的話,,也為見好于人而已),行出事,,也如平常一樣,,卻不知旁人是有心立意的觀察指摘。這備與未備分別大得很呢,。算了,,只當(dāng)我今年流年不利吧……
胡適得到凌叔華送來的《康橋日記》,無疑轉(zhuǎn)給了林徽因,。林徽因在這之后的一封給胡適的信中說:“……甚想在最近期間能夠一晤談,,將志摩幾本日記總括籌個辦法……據(jù)我意見看來,此幾本日記英文原文并不算好,,年青得利害,,將來與他‘整傳’大有補助處固甚多,單印出來在英文文學(xué)上價值并不太多(至少在我看到那兩本中,,文字比他后來的作品書札,,差得很遠(yuǎn)),并且關(guān)系人個個都活著,也極不便,,一時只是收儲保存問題,,志摩作品中詩已差不多全印出,散文和信札大概是目前最緊要問題,,不知近來有人辦理此事否,?‘傳’不‘傳’的,我相信志摩的可愛的人格永遠(yuǎn)會在人們記憶里發(fā)亮的,,暫時也沒有趕緊必要,。至多慢慢搜集材料為將來的方便而已?!?/P>
林徽因在信中明白地表示,,這些日記在當(dāng)時是不宜出版的,也不急著用這些材料作傳,,目前“只是收儲保存”,。后來徐志摩的學(xué)生趙家璧,談到這批日記的去向時說:“但據(jù)陳從周說,,后由林徽因保管,。”而卞之琳在晚年也說:“我1982年為一卷本《徐志摩選集》寫序,,僅就聽說林徽因當(dāng)年爭到的一部分而言,,說過物是人非(她于1955年病逝),確知在‘文化大革命’時期終于消失了,,倒并不是出于紅衛(wèi)兵的打,、砸、搶,。這是我當(dāng)時特向金岳霖打聽到的下落,。”卞之琳的話說得很含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愛情的潘多拉”一直保留在林徽因的手中,直到她過世后,,確是“有人有意”讓它消失于人間了,。
陸小曼在為徐志摩編全集時,就不無幽怨地說:“其他日記(即除了已編輯出版的《西湖記》《愛眉小札》《眉軒瑣語》等之外)倒還有幾本,,可惜不在我處,別人不肯拿出來,,我也沒有辦法,,不然倒可以比這幾本精彩很多。”而與陸小曼合編《徐志摩全集》的趙家璧也說:“小曼當(dāng)時就告訴我,,有幾本志摩的和她自己的日記留在北平的凌叔華和林徽因處,,應(yīng)設(shè)法弄到,以便編入全集,?!?/P>
梁實秋在《談徐志摩》一文中,說過一些關(guān)于《徐志摩全集》難產(chǎn)的原因,,他說:“聽說,,志摩有一堆文字在林徽因手里,又有一大堆在另外一位手里,,兩方面都拒不肯交出,,因此《全集》的事延擱下來。我不知道這傳說是否正確,,總之,,《志摩全集》沒有印出來,凡是他的朋友都有一份責(zé)任,?!?/P>
后來《徐志摩全集》雖然印出來了,而且還有兩三套之多,,但這“愛情潘多拉”,,是永遠(yuǎn)付之闕如,人間蒸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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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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