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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農(nóng)兵”干部
對于王洪文來說,,一九七二年九月七日,,是一個歷史性的日子。
王洪文坐飛機離開上海,,前往北京,。隨行的唯有他的秘書廖祖康。是中共中央召開中央委員會議,?不象,,因為徐景賢、王秀珍,、馬天水都在上海,。是出席別的什么會議?也不象,,因為去開會帶個小包就行了,,這一次他帶著箱子。
下了飛機,,轎車直抵北京釣魚臺九號樓,。從此,王洪文和廖祖康住進了二樓的側(cè)樓,。
九號樓二樓,,住著兩位“大人物”:一上樓梯,那里住的是姚文元,。往里,,則住著張春橋。
從這一天起,,王洪文成了張春橋,、姚文元的鄰居。九號樓二樓,,成了“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一,、二、三這三把手的大本營,。
最初,,就連王洪文自己也鬧不清楚調(diào)他進京干什么。當(dāng)時,張春橋給他掛長途電話,,據(jù)說是來北京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什么?不得而知,。
一到北京,,王洪文對那種晝夜顛倒的工作時間表,很不習(xí)慣,。無奈何,,張春橋、姚文元是那樣工作的,,他也不得不“同步”進行:每天不再是早上六點起床,,而是下午三、四點鐘起床,。起來后,,看看文件。吃過晚飯,,出席各種會議,。略事休息,從午夜起開始辦公,,處理文件,。直到清晨,吃過早飯,,拉上燈芯絨窗簾,,遮住那明亮的陽光,開始睡覺,。
這是毛澤東的工作習(xí)慣,。張春橋、姚文元不得不與毛澤東“同步”,。王洪文呢,,也只得隨之“同步”。這種類似于上海國棉十七廠的夜班工人的工作時間表,,使初來乍到的王洪文感到疲憊不堪,不住地抽煙,。
王洪文在辦公室
在上海,,王洪文的“小兄弟”們你來我往,熱熱鬧鬧,。進入釣魚臺,,王洪文如同變成了垂釣老翁一般需要平心靜氣:“中央文革”辦公室給他送來四卷《毛澤東選集》,還有燙著金字的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文集。這些都是他來京學(xué)習(xí)的課本,。
一是讀書,,二是開會。七機部的會議,,關(guān)于河南的會議,,關(guān)于湖南的會議……一個一個的會,要他去參加,。他只是一個列席者而已,。只帶耳朵,不帶嘴巴,。坐在那里旁聽,,如此而已。這種“旁聽生”生活,,也是他來京學(xué)習(xí)的項目,。各種各樣的會場,成了王洪文的“課堂”,。
王洪文感到困惑,,感到寂寞,他不知道調(diào)來北京究竟干什么,。實在門得慌,,他只好給馬天水掛長途電話,聽聽上海消息,。自從他離開上海之后,,張春橋指定的由馬天水主持上海的日常工作。上海依然是“三駕馬車”,,只是由“王,、徐、馬”變成了“馬,、徐,、王”。如今的那個“王”,,是王秀珍,。她成了上海“工人造反派”的領(lǐng)袖人物,。
王洪文并沒有意識到,,他的鄰居――張春橋,正用嫉妒的目光注視著他。
張春橋只是對王洪文說,,中央調(diào)他來京是讓他來學(xué)習(xí),。至于學(xué)習(xí)的時間多長,為什么來京學(xué)習(xí),,張春橋都沒有明說,。
張春橋的心中,一清二楚……
“九一三”之后,,毛澤東失去了他的“親密戰(zhàn)友”,。張春橋借助于種種去中南海的機會,盡力去接近毛澤東,,央求著偉大領(lǐng)袖的垂青,,以便謀得“接班人”的地位。
“王洪文會不會寫文章,?”沒頭沒腦,,毛澤東忽地問了張春橋這句話。
“靈敏度”極高的張春橋,,立即從這一句問話中,,窺見毛澤東心中的奧秘――他,正在注意著王洪文,!
過了幾天,,毛澤東見到張春橋,又問起了王洪文的身世,。
編輯:
唐毓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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