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標簽: | [毛澤東] |
對“和尚打傘,,無發(fā)(法)無天”一語,,唐聞生先直譯,,后解釋,,說明“無法無天”意為無所畏懼(在這里,毛主席是針對有人“還有一點恐懼”而說“我是無法無天”,,其含義是無所畏懼更為顯然)。事后,,唐聞生奉命給斯諾一份英文記錄,。美國《生活》雜志1971年4月30日的一期,發(fā)表了斯諾寫的題為《同毛澤東的一次交談》的文章,。文中介紹了這次交談的主要內容,。這里只引用該文倒數第二段(斯諾將這段一字不漏地收入《漫長的革命》第七節(jié))。這段(據伍協力的譯文)全文如下:
“當他親切地送我到門口時,他說他不是一個復雜的人,,而實在是很簡單的,。他說,他不過是一個帶著把破傘云游世間的孤僧罷了,?!?/FONT>
這樣,斯諾對“和尚打傘”作了“藝術加工”,,以致面目全非,。伍譯的“云游”二字“雅而不信”,其余均符原文,。若按原文的句法和語氣,,應譯為:“他說,他不過是一個孤單的和尚,,帶著把破傘,,漫步在世間”?!肮聠蔚暮蜕小被颉肮律?,可看作是對“實在是很簡單”的描寫或延伸。
電視片創(chuàng)作者的靈活“運用”
毛澤東對斯諾講的那句話,,有兩種記載:一是正式記錄,,二是斯諾的文章。兩者大相徑庭,。如作“嚴肅地精選”,,理當去偽存真,但被譽為“運用了一百多年來的有關文獻資料”的這部電視片的創(chuàng)作者,,卻將這兩種互不相容的史料融為一體,,加以靈活“運用”———且看是如何“運用”的:
(一)該電視片讓“毛澤東忽然對斯諾說:我就像一個手執(zhí)雨傘云游四方的孤僧?!蜕写騻?,無法無天’”?!昂鋈弧倍炙品情e筆,,姑不置論。問題是:“說”字之后有兩句,。第一句末尾加上句號,。第二句是不是毛說的?由于那個句號,,就有兩種可能:是,。不是,。
先看第一句:我就像一個手執(zhí)雨傘云游四方的孤僧。這一句半文不白,,長達16字,,不會是口語(不信?你說說看),,更不會出自一向反對黨八股的語言大師毛澤東之口,,這顯然取材于斯諾的文章,但又作了加工,。為便于對照,,重引伍協力的譯文:“他說,他不過是一個帶著把破傘云游世間的孤僧罷了”,。該電視片解說詞把“不過是”改成“就像”,,相應地刪去“罷了”;把“帶著把破傘”改成“手持雨傘”,;把“云游世間”改成“云游四方”,。這些改動還不打緊,關鍵是把主詞“他”改成“我”,。斯諾采用“他說,,他……”的表達方式,因非直接引用,,留下余地,;盡管有錯,自己負責,。該電視片改成“我”,,一變而成毛澤東的原話。如此這般地“再創(chuàng)作”,,就不好讓逝世多年的斯諾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