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高雄選戰(zhàn)
最新的民調(diào)顯示,郝龍斌仍以以48%支持度領(lǐng)先,,謝長廷支持度19%緊追在后,兩人的差距增加到29個百分點,。民調(diào)又顯示,,藍綠陣營支持者,開始出現(xiàn)棄保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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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作孚與民生公司虛報宜昌大撤退中的運量,?
盧作孚之所以在宜昌大撤退前“遲遲不開辟短途運輸”,,主要是因為他有“排斥外省輪船進川經(jīng)營的思想傾向”?
“與民生公司實現(xiàn)投資合作的企業(yè),,總體來說,,其西遷入川較為順利”;沒有與民生投資合作,,西遷入川就不順利,。果真是這樣嗎?
今年6月,,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黃振亞著《長江大撤退》(以下簡稱黃著)一書,。我們有感于其封底所言:“水運檔案研究的最新成果,‘中國敦刻爾克’的全新實錄”,,特拜讀了此書,。然而讀后卻發(fā)現(xiàn),該書有關(guān)盧作孚和民生公司的不少篇幅行文輕率,,蔽于偏見,,違背事實之處甚多,距離封底這一說法相當遙遠,。
所謂“中國的敦刻爾克”,,是指1938年10月底到1939年初,盧作孚在宜昌指揮的緊急搶運,。那時宜昌積壓了大約3萬以上的待運人員和9萬噸以上的待運物資(其中大部分是兵工器材),,而枯水季節(jié)已經(jīng)臨近,長江上游的中水位只剩下40天左右了,。形勢萬分緊迫,。臨危受命擔任交通部常務(wù)次長又兼民生公司總經(jīng)理的盧作孚,此前已多次去過宜昌,,并且把民生公司的一位干部童少生派在那里主持工作,。10月23號,盧作孚再度飛到宜昌,。此時他見到的景象相當混亂:“各輪船公司從大門起,,直到每一個辦公室止,都塞滿了交涉的人們,,所有各公司辦理運輸?shù)穆殕T,,都用全力辦理交涉,沒有時間去辦運輸了,。管理運輸?shù)臋C關(guān),,責罵輪船公司,;爭運器材的人員,復相互責罵,?!薄C鎸@種緊急狀況,,盧作孚當機立斷:“商由船舶運輸司令部召集會議吁請‘停止交涉’,,以便‘辦理運輸’?!辈⒘⒓唇M織民生,、招商、三北等各輪船公司負責人,、駕引人員和宜昌港的技術(shù)人員徹夜開會,,制定出40天內(nèi)突擊運輸?shù)脑敿氂媱潯,!耙惶熘螅?4艘輪船(其中22艘屬于民生公司——筆者注)便開始不停地往返于宜昌與川江各港站之間,,白天航行,夜間裝卸,,突擊搶運擁塞在宜昌的物資,。”(《民生公司史》,,人民交通出版社1990年10月)緊急征調(diào)的眾多木船也參與進來,。接著,盧作孚又親自組織分配輪船艙位,、實施分段運輸方案和整頓碼頭秩序,,“盡量做到所有的力量和所有的時間,沒有停頓一個日子,,或枉費一個鐘點,。”宜昌兩岸碼頭通宵作業(yè),,工人的歌唱,,汽笛的鳴叫,起重機的呼號,,“配合成了一支極其悲壯的交響曲”,。苦戰(zhàn)四十天,,這場大會戰(zhàn)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又戰(zhàn)二十天,基本掃清兩岸的堆貨現(xiàn)場,。著名愛國人士晏陽初先生稱這次關(guān)系抗戰(zhàn)命運的撤退為“中國實業(yè)上的敦刻爾克”,,認為“其緊張或與‘敦刻爾克’無多差異”,。上述史實已在當時和現(xiàn)今的多部書籍和多個媒體上作過介紹。
說來也許令人吃驚,,黃振亞先生直到“2004年秋,初稿基本完成時”,,還堅持認為,,盧作孚在宜昌大撤退期間根本沒去過宜昌,否定了盧親自指揮這場大撤退的基本事實,。用作者自己的話,,叫做:“沒有一份檔案資料能說明盧作孚在宜昌親自指揮?!保?35頁)成書前不久,,由于“偶然發(fā)現(xiàn)”了民生公司檔案中盧作孚“指揮宜昌搶運”的一批電報稿(336頁),他才“相信”盧除了有幾次飛回重慶開會,,并很快返回宜昌以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宜昌坐鎮(zhèn)指揮??梢婞S先生此前先入為主的成見或偏見,,已在何等程度上影響到他的撰述。作者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原本是件好事,,可惜他并未以此為契機,,認真鉆研史料,真實再現(xiàn)這場名揚中外的成功大撤退的歷史原貌,,卻仍然讓偏見在書中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尤其令人不解的是,黃著竟抓住一些戰(zhàn)時統(tǒng)計資料的缺漏和誤差做文章,,對宜昌大撤退中的運量,,甚至對盧作孚的誠信,提出了難以成立的“質(zhì)疑”,。
何來“剩兵工器材近2萬噸”,?
盧作孚曾在1943年出版的《一樁慘淡經(jīng)營的事業(yè)——民生實業(yè)公司》中記述,在1938年10月下旬宜昌搶運前,,這里堆積的各類待運器材約為9萬噸,,經(jīng)過40天搶運,運出了三分之二,,其余部分也在此后的20天運完。原話是:“……四十天內(nèi),,人員早已運完,,器材運出三分之二,。原來南北兩岸各碼頭遍地堆滿的器材,兩個月后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兩岸蕭條,,僅有若干零星廢鐵拋在地面了?!秉S著在第128頁卻說,,兩個月?lián)屵\,宜昌仍“剩兵工器材近2萬噸”,;331頁上談到重慶的起重躉船時又不相干地再次故意重復這類語言,。奇怪的是,口口聲聲宣稱自己握有檔案的黃先生,,這時卻始終沒有舉出任何檔案來為自己的立論作證,。他既未向讀者交代這一說法的來源或根據(jù),也不能說明這新冒出來的2萬噸器材究竟是何時運到宜昌的,,屬于何單位的物資,?而2萬噸不是小數(shù)目,尤其是兵工器材,,擱上兩個月不加理睬,,軍方也會就此提出指責。正好,,我們在黃著第133頁讀到了轉(zhuǎn)述的軍方的一份驗收報告:“據(jù)該部(指船舶運輸司令部——筆者注)副司令吳嵎在12月25日召開的疏運軍品審查會議上的報告,,從11月11日至12月20日4旬內(nèi),共從宜昌運出43000余噸,。此數(shù)字未包括12月間木船運輸量,。待運軍品器材還有2萬噸左右?!边@個材料清楚說明:第一,,宜昌港如從11月1日算起,大小輪船加上木船運量,,并采用分段運輸辦法,,前40天運完6萬噸和后20天運完近3萬噸的軍品和民用器材,是有合理根據(jù)的,;第二,,黃著所言兩個月后“還剩2萬噸兵工器材”,顯然是最初待運的9萬噸之外后到的貨物,,因這兩個月各地器材運往宜昌的情況并未終止,,再累積兩萬噸器材也是可能的。
黃著從張守廣著《盧作孚年譜》所引1950年盧作孚在民生公司第二次業(yè)務(wù)會議上的講話中,截取“那40天中實際運的是26000噸”半句,,來“推斷”盧作孚“似有改正過去所說40天運出三分之二(相當于6萬噸)的意思”,。(134頁)其實,盧作孚所說的26000噸,,指的是民生公司自己在最初40天的運量,,不包括其他輪船公司及木船的運量,也未提到后來20天的運量,。他在會上講這段話的目的,,是針對解放初民生公司管理不善,舉例說明宜昌搶運時民生公司加強管理所取得的顯著成效,,也決無“改正”40天運出三分之二(相當于6萬噸)舊說的意思。他的原話是:“我們會議時的預算是,,從1938年11月1日到12月10日那40天中,,我們可能有運輸能力14000噸,但是因為一切都上軌道,,都有規(guī)律,,都依照計劃,就是中間最困難的幾項都能夠執(zhí)行,,就辦到了那40天中實際運的是26000噸,。”(《盧作孚年譜》,,重慶出版社2005年8月)這里所謂“實際”,,是與民生公司“可能有”的運輸能力相對而言的。黃著卻故意斷章取義,,將它曲解為與莫須有的“虛數(shù)”,、“假話”相對而言,試圖以此“證明”盧作孚與民生公司當初的說法是撒謊,。這樣做實在有點不擇手段,。還須指出的是,民生公司在川江的輪船全是客貨兩用,,所以在抗戰(zhàn)時期,,不但搶運了大量軍、民用物資,,還搶運了眾多人員,。據(jù)《民生公司史》統(tǒng)計,僅在1938年,,民生公司搶運出川抗日的部隊共30余萬人,,彈藥4600余噸,輜重487噸(176頁),;在抗戰(zhàn)開始后的9個月中,,搶運入川的機關(guān),、團體、學校,、工廠,、醫(yī)院等單位的旅客共約64000人(178頁)。
作者:
張守廣 盧曉蓉
編輯:
hu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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