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標簽: | [中日關系] [甲午戰(zhàn)爭] [清朝] |
在這樣的強力動員下,,日本的民族主義迅速形成,,山縣有朋在闡述“利益線”時,就明確說保護利益線一靠軍備,,二靠教育,,“國之強弱根于國民忠愛之風氣,,國民愛戀父母之邦,如無以死固守之念,,雖有公私法律,,國將一日無存。國民愛國之念,,只有通過教育得以養(yǎng)成,,如此,使其成兵時即為勇士,,當官時即為純良之吏,。”
甲午戰(zhàn)爭后,,日本思想家幸德秋水還在痛心疾首地呼吁:“大概我國政界的腐敗,、經濟的不安,以及德教的頹廢日甚一日,,這些都足以使國家趨于危亡之運,,而我國民的麻木不仁卻幾乎到了極點”,“嗚呼,!國民若不及早從其昏睡之境覺醒,我國家之前途奈何,?”(《國民的麻木》)而此時的中國,,也開始逐漸從昏睡之境覺醒。
國家與民族:為誰而戰(zhàn)
受日本啟發(fā)而形成的“中華民族”一詞,,最后成了召喚抗日的旗幟,;被日軍鐵蹄激發(fā)出來的中國民族主義,最終選擇了將日本作為最主要的抗爭對象,。
民族主義出現(xiàn)的一個重要前提,,是國民對國家的認同,或曰公民的主權觀念,。
著名詩人哥德在德國統(tǒng)一前,,曾說:“我們全都支持腓特烈大帝, 但普魯士與我們何干?!保h斯·摩根索:《國家間政治》)歐洲的民族主義,,是在推翻了神權和王權,民族利益取代了王朝利益,,民族國家取代了王朝國家后才出現(xiàn)的,。國家的統(tǒng)治者不再被等同于國家, 而不過是國家的臨時首腦,民族國家成為公民的最高效忠目標,。美國著名學者漢斯·庫恩(Hans Kohn)指出:“沒有人民主權觀念作為先導,,民族主義是不可想象的”,。(《美國的民族主義》)
日本比中國更早形成民族主義,也正在于其早在明治維新時期,,就基本解決了國家是全民的這一基本政治命題,,和最根本的政治改革。
盡管明治維新本身具有廣泛的社會基礎,,但天皇的權力根基卻是不穩(wěn)固的,,難以形成如中國皇帝那般的“朕即天下”。為了鞏固政權,,天皇也需要建立“最廣泛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而民族主義便成為外可對抗西方強權、內可樹立天皇“新權威”的重要途徑,。為此,,天皇必須向諸侯乃至社會公眾讓渡部分權利,而這種讓渡本身恰恰與近代的君主立憲制相吻合,。
在作為明治維新發(fā)端的《五條誓文》(1868年)中,,幾乎都是關于權利的共享:
廣興會議,萬機決于公論,;
上下一心,,盛行經綸;
官武一途以致庶民,,各遂其志,,人心不倦;
破舊有之陋習,,基于天地之公道,;
求知識于世界,大振皇基,。
這五條誓言,,不僅大大地解放了思想,為維新改革奠定了法理基礎,,實質上也是一場相當徹底的自我政治體制改革,。我們看到,此時遠比日本強大的大清,,一直到了王朝末日都難以痛快地向民眾進行類似的政治宣示,,惶論真正讓權。
天皇的“買賣”十分合算,,他向公眾讓渡了本被幕府攫取的權力,,換取了全民的效忠,以及“萬世一系”的皇室在國家政治生活的牢固地位,,并推動了和國家在體制和精神層面上的雙重解放,。與此類似,,明治天皇也開放了輿論,報刊迅速成為對政府的強大監(jiān)督力量甚至是反對力量,,被稱為“第四種力量”(參考拙作《日本滿清誰是“中華”——甲午中日國家形象戰(zhàn)》,,本刊6月上),天皇同樣用新聞自由換取民心和民智,,并在國際上樹立了開明的新形象,。
您可能對這些感興趣: |
|
相關新聞
編輯:
梁昌軍
|